“肖哥，醒醒！”朦胧中肖白感觉有人在推他，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扭头看了一眼推他的人竟然是谢晓芳。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见屋里亮堂堂的，他尴尬地问道：“来电了？”
谢晓芳皱起了眉头：“没有停电啊！”这时厨房里传来了秦艳的声音：“一回来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你说你整天都在忙什么，累成这样。”谢晓芳偷笑道：“艳子让我叫醒你，准备吃饭了。”
肖白楞了一下：“又吃饭？”谢晓芳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又吃饭啊？合着我到你们家蹭顿晚饭你有意见啊？觉得我吃你们家的吃多了？”肖白这才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感觉好象才吃过饭。”
谢晓芳说道：“你一回来没说上两句话说睡着了，艳子见你累成那样想让你多睡一会就没吵醒你，说是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肖白搓了搓脸：“哦？是吗？”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獠牙吊坠，心里叫道，你就别玩我了，再这样我迟早得叫你玩疯的！
肖白的心里很是苦恼，他觉得自己现在每时每刻都象是活在虚幻中，他已经搞不清哪一个场景是真，哪一个场景是幻，他甚至连时间也迷失了。
“洗手吃饭了！”秦艳在厨房里叫道，谢晓芳一把拉住肖白的手：“好了，快起来，去洗手吃饭了，别让艳子着急。”
肖白站了起来，忙抽回自己的手，红着脸说道：“我这就去！”谢晓芳抿着嘴笑了：“看你，还会不好意思呢！”肖白这是怕了她了，肖白现在都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和谢晓芳之间有没有那层暧昧存在了。
茶几上肖白的手机响了，谢晓芳拿起来看了一眼：“刘队！”肖白忙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刘队的声音：“肖白吗？我刘长江！”肖白说道：“刘队，有什么事吗？”刘长江说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肖白回答道。
“你马上下来吧，我在你们小区门口。”刘长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肖白挂了电话抱歉地对谢晓芳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接着他跑到厨房门口：“刑警队的刘队找我，我出去一下！”
秦艳的脸色变了变，她又想起了莫燕妮的那件事情，她担心地说道：“不会有什么事吧？”肖白说道：“或许他有了重要线索。”秦艳说道：“要不你让他上家里来吃饭吧。”肖白苦笑了一下：“还是算了，他要真的来了我想你们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
刘长江靠在车门边上，埋头抽着烟，见肖白出来他问道：“吃过饭了吗？”肖白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刘长江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吃过没吃过自己都不知道吗？”肖白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信吗？”
见肖白说得认真，刘长江也皱起了眉头：“如果你真这么说我相信！”肖白望着他：“下午你在做什么？”刘长江说道：“下午我去了市一医，还是有些收获，我想你一定有兴趣，所以马上就赶过来了！”
肖白淡淡地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查到什么了，是不是莫燕妮曾经为谢雨辰堕胎的事情，另外那个胎儿当时就神秘的不见了，还有之后妇产科的手术室闹鬼。”肖白一口气说了出来，刘长江震惊了：“原来你都知道了？”肖白苦笑了一下：“是你告诉我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当刘长江听完肖白的经历以后，他彻底地震住了，他用一种同情的眼光望着肖白：“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早就疯掉了！”肖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车再说吧，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上了车肖白轻声说道：“我也快疯掉了，老刘，当某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来找你的时候你可别被吓着！”刘长江不解地问道：“怎么会呢？”肖白轻声说道：“因为也许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还不曾相识。”
刘长江联想到肖白这些乱七八糟的遭遇，摇了摇头：“肖白，这件事情你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不然他们说不定真会把你当成疯子关起来的。”说完他又笑了：“不过我也挺羡慕你的，还能够有不用负责任的香艳！”
肖白把和谢晓芳之间的那点暧昧也说了，他觉得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肖白和刘长江还是没能够吃成饭，因为刘长江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找到了小柔的住处。刘长江便领着肖白去见一见这个小柔。小柔就是当时帮着谢雨辰为莫燕妮堕胎的那个小护士。
市南路正在施工，车子开不进去，肖白和刘长江只得下车走路过去。路面已经挖得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还有积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总算是到了卫校的老宿舍楼。小柔的父亲是卫校的老校工，不过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她母亲死得早，现在只有她自己住在这儿。
这是一栋老式的苏式建筑，外墙是水洗石的，可里面却是木板的，走进楼道里就听到楼板“吱吱”作响。宿舍只有两层楼，进了楼道就是一个大走廊，走廊的两边就是一个个的房间，走廊倒是挺宽的，各家各户都把走廊当成了厨房，每家的门口都有一张桌子，上面是一些厨房用具。
刘长江叹了口气：“这都是火灾隐患啊！”他的职业病又来了。
小柔家住在二楼左手边最顶头，据说那两间房子都是她家的。肖白和刘长江上了楼，两边的住户大都还在吃饭，他们都开着门的，走道上有路灯，是那种昏黄的白炽灯，度数不高，光线并不是很好。
肖白和刘长江的到来引起了一些小孩子的好奇，纷纷跑到自家的门前看西洋镜。
一个老头叫住了他们：“你们找谁？”刘长江没有穿警服，他们刑警队一般都是着便衣的。老头的手里端着碗饭，肖白闻到那饭菜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刘长江微笑着说道：“大爷，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想找一下向小柔。”老头将信将疑地望着刘长江，直到他递上证件，老头才指着最里面说道：“靠里左手边倒数第二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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