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熹眼中满是灼灼烈火,把梁毓的手抓着举过头顶就欺身下去,嘴唇疯狂地落在梁毓颈侧,“归远,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
梁毓只觉得心口要炸开,满口血腥气,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奋力挣扎,边急喘着道:“陛下……你放手!你醉糊涂了!”
“我没有!”赵承熹在他耳边喷着炽热的气息:“从十七岁起,我就知道,我想要你。归远,我只想要你……我心心念念,日思夜想,我的心里全是你……你知道你走的那五年,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
梁毓神思迷乱,眼前黑一片白一片地昏花,他身心痛极之下,身体反而变得麻木,感受不到痛楚,只是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仅凭心底那丝微弱的信念,下意识的奋力挣扎着,“承熹,你放开……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君臣,是师生……你不能……”
“我不管!什么礼教人伦都挡不住我要你!”赵承熹单手禁锢着梁毓两个细弱的手腕,压过头顶,恶狠狠道:“管他是什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撕扯开梁毓的衣服,玉白色的肌肤如暗夜昙花,美得炫目,也脆弱得炫目……只有心口上那个铜钱大小的箭伤伤疤,惨烈地昭示着这美曾遭受怎样的摧残。
赵承熹的目光一滞,突然更加发狠地欺压上去。
他这辈子弑父杀兄,夺权谋位,早已把什么礼教规矩踩在脚下!
君臣又如何。
师生又如何?
即使两个男人又如何!
此时此刻,他只是自己的归远,自己只是他的承熹!
他把人禁锢在怀中,紧紧压在身下,眼中只余那人的精致风采,耳中之剩自己的心跳如鼓。他疯狂的在那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似乎要跟全天下宣布主权,又似乎要把这多年的隐忍全都发泄出来,报复性地要让那人也尝受他心中的苦痛。
他憋着一股火,不管不顾地只想把那人拆骨扒皮,融入自己的骨血,或者干脆跟他一起毁灭。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
沉重的层层帷幔剧烈抖动,如欲海翻波。这片波浪里,有掠夺,有挣扎,有疯狂,有魔障……
等赵承熹脑中疯魔退去,眼中渐渐清明,他支起身子看着眼前景象,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眼前人乌丝披散,凌乱搭在苍白的肌肤上,如最细腻的素绢上描绘的水墨画,黑白分明间画的满是深深浅浅的桃花,本是一幅旖旎的春色图,却因为那嘴角的红色太过妖艳,在被褥上染成大片红云,而充满了不祥而颓败的色彩——
花色开到荼蘼,已然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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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没有小剧场,送上伤心词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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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
欲海翻波借酒疯,
满目桃红,却是春终。
纵有痴心付水东,
妄念萦怀,困于情浓。
踏破相思痛无穷,
帘月朦胧,心月朦胧。
功业清名两难逢,
爱也空空,欲也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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