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年,赵承熹看着梁毓慢慢有了点生气,他心里一直紧绷的、放在梁毓身上的那根弦,才稍稍放松一点。
然而这两年里他与梁毓的关系,也真正退回到了恭顺冰冷的君臣关系,比五年前梁毓初回朝时更冰冷——他甚至需要小心翼翼地与梁毓相处。
每次见面,两人各自摆出君贤臣恭的姿态,礼仪应对严谨得好似礼部的教学规范,却好似银河天堑,把两人隔了个十万八千里。
直到年前梁毓的生日,赵承熹极其殷勤的来府上陪他过生辰,坚持以学生的身份,亲自下厨为他下了一碗长寿面。
“我受了先生十几年的教导,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您生辰,又是在您的私邸之内,这不过是弟子孝敬师父的一碗寿面。就这点孝心,还望您能成全。”
梁毓吃着那碗齁咸打结的面条,咬着蛋黄还没凝固的荷包蛋,从鸡蛋里总共吃出了五片蛋壳,表情一言难尽。
他看着皇帝那羞愧难当的表情,半晌终于勾了勾嘴角,点头同意了赵承熹的请求:在公众场合时,行君臣之礼;若无外人时,则叙师生之情。
也因此,赵承熹才敢偶尔过来蹭一顿饭,又偶尔的偶尔,饭后为梁毓奉一杯茶。
然而也仅止步于此了。梁毓恪守师徒底线,赵承熹稍微露出任何一点逾矩的念头,他即刻会远远地退开,重新搬出君臣礼仪应付他。
赵承熹呆坐半晌,用力闭了闭眼,强压下满腹的委屈沮丧,对自己道:没关系,还有时间,就算先生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也定能捂热了。更何况他知道,梁毓并非对他无情,只是仍解不开心结罢了。
然而那炽热的思念无法压制。他展开纸墨,正打算把心中的思念宣泄到纸上,抬眼看到了那装着进贡绣册的紫檀盒子。
他随手打开盒子,拿出那绣册翻看,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目光冷如寒冰,面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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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熹:呜呜,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先生不肯原谅我,是因为我煮的长寿面不好吃吗?
梁毓:咳咳,要不是我对你的了解,我还以为你想毒死我呢!!!
厨子1:陛下,您出去可别说是我教您下的面条,我怕砸了招牌!
厨子2:陛下,下次我来煮,您负责盛起来端出去就行了。
众人:这是代考作弊!取笑考试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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