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急呀。”赵承熹也吓了一大跳,忙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来。
“…………”梁毓眼前一黑,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陛下结实的胸膛,还是被他罩进大氅里。他羞愧得恨不得从这城墙上跳下去:这下好了,把老脸都丢出宫了。
石砚在不远处,正指挥着运送武器补给的士兵加紧脚步,他伸手搡了动作缓慢的士兵一把,小声威胁道:“赶紧走你的,怎么连走路都不会了。你看啥西洋景呢?小心眼珠子都给你抠出来!”
马原也赶紧迎上来,边催促着兵士,边与石砚寒暄:“有劳总管亲自押送物资。辛苦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站在陛下那一侧,帮他挡一挡走过的兵士们好奇的目光。
石砚也对他笑着揖手,眼睛往梁毓那边瞥了瞥:“将军客气,咱家不能仗剑杀敌,不过是受太傅大人嘱托,也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话音刚落,城下又想起了尖利的冲锋号声,凄厉的声音立刻撕碎了平和的空气,所有人都快速跑动了起来。
赵承熹松开梁毓,对石砚道:“你送先生回重华……”
“陛下。”梁毓叫道,坚决看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只是想看看泰王用兵而已,让我留在这里,绝不会拖累你的。”
赵承熹深深吸了口气,被一声急似一声的冲锋号催着,也不跟他废话了,拉着他快跑进城楼里,“待在这里,不许出来!二楼有瞭望窗,从那儿看。”
“陛下,我想……”梁毓还想争取一下上城墙。
赵承熹直接打断他,边说边解铠甲,“你要是想上城墙,就把我这身软金甲穿上才行。”
梁毓忙按住他的手,“不,我不想了。您快去吧。”
开玩笑,皇帝身上的软金甲是能工巧匠纯用金丝银线,以特殊工艺编制而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整个大夏就这一件,岂敢乱穿。
赵承熹看着城楼里的士兵都走得差不多了,抓住梁毓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拉,凑上去飞快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下,暧昧地一笑:“等我回来。”才转身往外快步走去。
走了两步又回头眨了眨眼睛,“不会让你成为望夫石的。”说完才真正的走掉了。
留下梁毓愣在原地,被他调戏了个满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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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冲锋号,比以前的任何一次进攻都持久。赵承熹走到城墙边,看着下边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敌军,也比前几次的多而狠厉。他自言自语道:“看来,他黔驴技穷了。”
转头对马原大声道:“守好了!决不能让他们突破城墙!”
马原肃然应诺,转身大吼道:“弓箭手盾牌手就位!射!”
箭雨倾泻而出,把前面的士兵全部射杀在墙下。却挡不住后面的士兵顶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冲锋。第一排的弓箭手快速退去,第二排弓箭手猛然立起,刷地第二波箭雨飞下,又射倒大片叛军。
这种攻城方式,是极耗费人命物力的方法,简直是以人命来填这城门的无底洞。
赵祈钺为了能顺利通过一路上的关隘府衙,不敢带重型攻城器械,因此只能倚靠自己的人数优势,用人海战术强攻。
他本来以为引开了秦盛,没有了主将镇守的德兴门会容易攻克。却不想皇帝竟然亲上城墙防守,让军士士气大振。
赵祈钺凭勇武善战而被狄戎人封北境战神,在战场上自有其过人之处。然而与狄戎打仗,多是野战,凭借着强悍的战力和精良的武器,就可所向披靡。多年的胜利,也养成了他急躁刚愎的性子。
然而攻克城防却与野外打仗大不相同,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和精良的防御设施,就能让守方以很小的代价守住城门,难怪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
如今几次强攻都没能拿下这小小宫城,而秦茂那边又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赵祈钺远远看着战局,脸已经拉得比身下战马的脸还要长。
他终于对身边副将忿忿不甘地下令:“改变号令!”
副将传令下去的同时,也明白他们此次原本打算用秦茂牵制、分散兵力,打算双管齐下的攻城战略算是彻底失败。
城下叛军的冲锋号声突变,由原来的尖利短促变得浑厚悠长。传声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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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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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打仗是个体力活儿,需要中场休息补充点能量。
先生:陛下,臣给你送补给来了。
承熹:哈哈哈,知我者,归远也。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众将士:呃……原来送的补给是狗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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