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婴宁说绣佛经,在第二天就开始规规矩矩的留在屋里绣。
她每天沐浴更衣焚香之后才开始绣,且连吃的都改了素淡的菜,不沾一点荤腥。
封紫萱一直不服气,还故意找借口上门来查看,想着要是看到她不认真,就宣扬出去。
结果来了一看,发现她认真无比,就是个成年人都没她这般毅力。
封紫萱又觉得胸口噎得慌,气哄哄的带着人走了。
因为她的举动,姜婴宁的一片孝心传了出去,很多人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以前总有人说姜婴宁是个草包,还是个脾气大的草包,但经过长公主府的那件事,大家发现她不光聪明,还有些才学。
虽然脾气看着是有点大,但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女娃,脾气大点也正常。
她现在还能静下心来为了皇后娘娘绣佛经,就说这份毅力跟定力也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人们对她的印象改观,燕王妃也在家里跟燕王说这件事。
“这些年皇后看着是要撮合姜婴宁和我们纪远,我一直不喜那孩子,现在看来,她倒是也有可取之处,可她脾气不好,对紫萱也不尊重,我实在不想顺了皇后的意思。”
燕王却是沉吟一声:“这满定京城里,能配得上纪远的除了宫里那几个,也就是姜家的这个女娃了,不过,宫里的就不要想了,一旦尚了公主,以后半生都不可能有所为。”
他没说的是,皇上也不会允许封纪远尚公主。
燕王妃还是皱眉:“但她的性子我实在不喜。”
燕王劝道:“你要不喜,就透露个意思给侯夫人知道,让她调教调教,再则,她嫁过来不也还在你手下讨生活,你身为婆婆,只管好好管教就是了,到了那时,便是皇后也管不着别人家调教儿媳。”
“是这个道理。”燕王妃想到了那时候的场景,又觉得娶了姜婴宁也算不错了。
姜婴宁也不管她们怎么算计,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嫁进燕王府的。
那种虎狼窝,谁爱去谁去。
她忙着绣佛经,也还算认真,就是绣的实在太慢,没什么进度。
而外面这时候兴起了一股流言,在定京城里愈演愈烈,大街小巷几乎人人都在谈论。
事情的起因还是长公主府的那一股妖风,那风从长公主府里吹出去后,又在定京城里好好逛了逛,然后才消失在野地里。
因为这股怪风,京城还有很多人受灾,朝廷派了人安抚赈灾。
而在这时候就传出流言,说当朝皇帝是谋逆得权,不被上天承认,现在上天派风神来惩罚皇帝。
这股子流言越传越烈,还真有人信,宫里还发生了刺杀事件。
皇帝大发雷霆,抓了一些传播流言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这才没人敢说什么了。
不过,那些流言有一半的话说对了,这件事也再次让皇帝心情烦躁。
皇帝司马坤的皇位是二十年前得来,来的也不算名正言顺。
当时天下连着发生了水灾旱灾还有蝗灾,前朝尽力赈灾,却也没办法完全顾及,民不聊生自然发生叛乱。
司马坤手握兵权,四处平叛,手中兵权越来越大,官位越来越高。
而在他出外平叛的时候,却有一股子叛军联合外敌杀进京城,冲进皇宫,把当时的皇帝给杀了。
司马坤回到京城的时候,皇帝已死,他斩杀叛军,击退外敌,也挽不回皇帝全家的命。
在这时,有人站出来推崇他登基为帝,平定天下。
他推脱了几天,朝中官员都去他府门前跪拜,无奈之下他才正式登基。
而当时前朝皇帝的儿女也都尽数被杀,听说只有十几岁的太子不知所踪,也不知是真是假。
司马坤登基后定国号为大金,平定战乱,收拢民心,渐渐的竟风调雨顺,大金国也恢复了国泰民安。
这一次的流言中,有人说前朝太子根本没死,前朝皇帝也不是被叛军所杀,而是被司马坤联合外敌杀害。
司马坤就是贼喊捉贼,演了这么一出戏谋逆成功。
“他们竟说朕是谋逆,说朕联合外敌坏我河山?这群逆贼,真真是气死朕了。”司马坤在皇后的寝宫里来回走着,还气的无法平复心情。
皇后赶紧安抚道:“皇上,那起子贼人不安好心,自然会胡乱攀扯,皇上您勤政爱民,这是百姓都看得到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人信这种流言,您就别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司马坤气了一会,又坐下喝了杯茶,这才稳定好心神。
但是想起他们说前朝太子其实还没死的事,他又觉得心绪不宁。
当年那个太子是他亲眼看着咽气的,怎么可能没死?
而且,他也没留下什么后人,前朝彻底完了,也就只有那些余孽还看不清局势。
司马坤又坐了一会,想着那些余孽还没完全清除,总要找些办法把他们挖出来才对。
既然他们都在暗处,那便找个机会让他们不得不出来。
他看看皇后,说道:“我记得瑞卿今年也已经十六七了,武艺也不错。”
提起娘家侄儿,皇后有些骄傲:“皇上真是折煞那孩子了,不过瑞卿确实一向懂事,这些年勤练武艺,兵书也看了许多,就等着上阵杀敌为皇上分忧解劳呢。”
皇上很是赞赏的点头:“确实是个好孩子,刚好太子武艺不行,等过些天带他们都去猎场,让瑞卿好好教教,储君虽说不用上战场,但咱们司马家是马上得天下,武艺还是不能落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