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此为止,董小敏已经觉得有点超过了,连忙开口打断。
“谭先生,您好,我是宝儿介绍来的新助理,我叫——”
“钥匙在门边花盆里自己进来。”
就这样?董小敏一愕。
就这么简单吗?
这男人未免也太随便了吧,随口听人家介绍几句就把自家钥匙位置报出来,万一是无孔不入的诈骗集团怎么办?
亏他这么有名,真是没大脑,难怪宝儿会甩掉他。
董小敏从花盆里摸出钥匙,搭电梯上楼,一开门,就闻到酒气冲天,入眼所见,无处不是垃圾。
十几坪大的工作室,简直搞得像老旧的小租书店一样,好几面书柜,书都塞满了,还有一大叠、一大叠的书摆在地上,没摆在地上的就摊在角落那张超大办公桌上。
除了书之外,食物的袋子、空酒瓶、衣服、袜子、报纸丢得满屋子都是,简直像被暴民抢劫兼破坏过的景象。
董小敏站在门边好半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进门。
她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主人,她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来对地方?
这真的是谭海堂的工作室吗?鼎鼎有名的谭海堂?
身兼名编剧、名导演、知名小说家、还以英文创作出版过多本小说,甚至本本登上美国畅销书排行榜的天才谭海堂?在镜头前衣冠楚楚、乾净英俊的谭海堂?
一定是搞错了。
董小敏才这么想,一旁角落背对着她的沙发座上,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一个黑色的头颅慢慢冒出来,一头凌乱浓密的黑发被扒得乱七八糟,接着那张常在报章杂志上出现的脸孔出现了!
古铜的肤色、浓眉、锐眸、挺鼻、薄唇,宽厚的肩膀、结实精壮的胸膛到腰间收窄的完美比例、随着他移动离开沙发而显露出来的长腿,咦,等等……倒带,长腿上面是……
董小敏看着应该打马赛克但却没有的部位,杏眼圆睁,觉得自己就要暴毙了。
他……他裸体
而且,而且……很大!
看着传闻中年轻男人起床都会跟着立正的部位,董小敏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滑落,眼看就要脱臼了。
她……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到,真实、赤裸的……反应。
而且,还离她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她会死!她一定会窒息死掉!
随着谭海堂的接近,董小敏忍不住一步步后退。
她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有一点危险?
“我……我警告你!我会柔道!还有……跆拳道!你不要过来!”
董小敏一面无用地警告,一面后退,只是视线胶着的地方始终是错误的地带,因此没有察觉眼前男人的眼神有点涣散,看起来并没有清醒。
谭海堂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从她旁边走过,直直往后头的小厨房去,这下被忽略的董小敏反而有点不是滋味。
没礼貌!不穿衣服也就算了,有女士在场怎么不打个招呼?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场面打招呼感觉也不会比较有礼貌就是了。
董小敏不由自主地跟着裸男一路走进厨房,只见他从冰箱拿出一罐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看着他如雕刻般英俊的侧颜,以及滑动的喉结,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口渴了起来。
他喝完矿泉水,随手丢在地上,又慢条斯理走回沙发边,整个人再度沉入软绵绵的沙发里。
然后呢?
看着从头到尾完全将她当作隐形人的谭海堂,她又愣了几秒钟。
最后终於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他一下。
“喂!”
没有动静。
“谭先生?谭海堂?”
还是一动也不动。
董小敏抽抽鼻子,嗅闻到一股比先前更重的酒味。
真奇怪,哪来的酒味,她没看到地上有酒瓶啊?
莫非是……
董小敏连忙跑回厨房,捡起刚刚被丢在地上的保特瓶放在鼻间一嗅。
妈呀,好呛鼻的酒味!光闻就知道酒精浓度高得吓人。
难道他被花蝴蝶宝儿抛弃以后,痛苦到把酒当水喝了吗?
看向小客厅的方向,董小敏突然觉得有一点同情了。
头痛!
当谭海堂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头痛。
他皱着眉头从沙发上坐起,发觉身上多了一条陌生的毯子。
他记得为了避免干扰工作,在工作室里是不放跟睡眠沾惹上关系的物品,怎么会有毯子?
丢开毯子正想站起身,下半身的凉意令他不自觉低头一看。
该死,他全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谭海堂正努力要回想,突然出现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不要这样!”
随声望去,一个陌生的娇小身影映入眼瞳,那身影一边掩面一边转头,马尾俐落甩出弧度,打散在白皙的后颈肌肤上。
“不要怎样?”谭海堂蹙起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不速之客,忍不住奚落。“你既然要把脸遮住就不用转头了,两个动作选一样做就可以。”
“要、要你管!你……你快把身体遮住!”
董小敏十分抓狂,她都捐赠毯子给他了,难道他不能洁身自爱一点,非得这样袒胸露背的吗?
“我是不想管你,但你又是哪位?怎么会在我的工作室?”
该死!他的衣服到哪去了?
谭海堂勉强拉过小小的毯子,随便围在腰间,遮住重点部位,不太愉快地眯起黑眸瞪她。
“我……”董小敏从指缝里确定让她惊慌失措的镜头不再,终於松了口气。“我是宝儿推荐来的新助理,先前我按门铃,是你让我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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