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开车在道路上疾驰,黑皮疯狂地给吴珍珍打电话。
“怎么样?”我问。
“没人接,”黑皮急坏了,“她是不是出事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别着急,继续打,说不定她手机不在身边。”我看了一眼天色,这时候正是黄昏,差不多下午五点半左右,“今天是星期五,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上班,人多的话,她应该不会有事,你知道她工作地点在哪儿吗?”
“她光说她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没告诉过我她的工作地点。”黑皮不停拨打手机,也不知道播了几次,终于喊道,“通了!”
丁凌一边开车,一边言简意赅地吩咐:“开免提,让她发定位。”
“喂?黑皮。”吴珍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语气平静,甚至还有一点不耐烦,“有什么事吗?”
这语气俨然是因为昨天晚上聊天黑皮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使得吴珍珍心情不好。
黑皮连珠炮一样地问道:“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儿呢?你上班了吗?你在家吗?快发个定位给我。”
吴珍珍的语气更不好了:“你干什么,查户口呀?没事我就挂了,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
“等下等下!”我连忙喊道,“别挂别挂,我是任天白,吴珍珍,你现在有危险!”
吴珍珍的声音忽然疑惑了起来:“什么?”
“李章可能在找你,”黑皮说,“他之前偷偷潜入了我家,偷走了我的金链子,总之他现在不太正常。”
“他偷你东西,你报警了没?”吴珍珍说,“他找我干什么?”
“他是个变态,想伤害你。”黑皮说,“你快把定位发给我。”
吴珍珍“哦”了一声,把自己的位置用微信发了过来,是在市中心商业区的一座写字楼。
我问:“哎,吴珍珍,咱们高中的时候,李章那家伙对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他啊,他原来追过我,给我送过吃的,我没有收,我觉得他那个人心术不正,所以不太喜欢他。”吴珍珍说,“而且他也确实挺变态的,我不收东西,他就说我看不起他,狗眼看人低,然后跟踪到我家,往我家门里塞骚扰小纸条,有几次我家门锁被人用泡泡糖堵了,我怀疑都是他干的。后来我实在气不过,就威胁他,说我知道他干了什么,如果他再这样,我就告诉老师和家长,嗯,我还骗他说我认识校外的人,随时可以揍他,让他在学校里混不下去!为了这件事,我还特地找了我表哥,让他冒充校外人员警告李章。李章这才收敛,但他那时候好像挺生气的,给我抛下了一句狠话,让我等着,没想到等到今天,他还是那副心术不正的样子。”
怪不得会有那句,“过去对我爱答不理,今天老子让她高攀不起。”
黑皮骂道:“垃圾!”
正在开车的丁凌忽然说道:“李章原来也给我送过吃的,我也拒绝了,毕竟无功不受禄。”
“什么?他也给你送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骂道,“这个人渣!”
“送礼送得最多的可不是他。”丁凌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一甜。
我立即说了句:“我和他可不一样,我是真心的,他就是个色狼。”
“你俩真肉麻。”知道吴珍珍没事,黑皮也轻松了许多,把定位报给丁凌,又问,“你现在不在家?”
吴珍珍说:“我现在刚下班,正准备去外面吃个饭,你们说得我很害怕,我现在要不要回家?”
“李章那天跟踪过我们的车,知道你家在哪儿,我觉得你在公司应该比在家安全。”黑皮说,“不然这样,你吃完饭回公司,我们去找你。”
“好。”吴珍珍乖巧地答应了,“那我手机就放身边,有事给你打电话。”
黑皮快乐地说:“好的一会儿见,么么哒。”
吴珍珍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讨厌”,就把电话挂了。
黑皮对着手机傻笑,一脸春风。我这才理解到为什么大家都说“断桥效应”有利于培养男女之间的感情,黑皮之前说了那么多次遭人厌的话,吴珍珍一开始烦得都要跟他绝交了,结果挂了电话前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那种似嗔还羞的撒娇语气。
我不禁开始幻想起来,要是哪天丁凌也陷入危难之中,需要我解救,她也会用带着星星的眼睛看我……
我正想着美呢,丁凌忽然把车停下了,黑皮问:“怎么了?”
丁凌抬抬下巴:“你看。”
前面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车龙,现在是下班时间,必然会堵车。
接下来,我们的车就跟乌龟挪步一样,十分钟挪几步,十分钟挪几步。黑皮急得直抖腿,我安慰他:“没事儿没事儿别担心,李章应该不知道吴珍珍的公司在哪儿。”
然后我们的车又跟乌龟挪步一样,十分钟挪几步,十分钟挪几步。
我们正着急呢,二胖突然给我打电话,语气十分委屈:“老白,你这次可是害苦我了!就是听了你说的那些骚话,我妈今天逼问了我一天,让我说明咱俩的关系,我跟我妈说咱俩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妈不信硬要我说实话!我说我能说什么实话?我说哦,我跟老白同学一起长大,不是朋友还是什么?难道我俩还能谈恋爱吗?然后我妈就说,看你俩果然是在谈恋爱,我就猜到你俩不正常,我说你前一阵子怎么老往任天白家里跑,有时候还给人家带早餐,原来你俩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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