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摇头，“别的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其他线都是由他老婆周萍负责联络的，如果不是因为林长官，他也不会把我调到他身边，我肯定还会留在曾有志那个小组里的。”
苏楠：“关于毒气弹的事情你知道吗？”
张月点头，“这个我倒是听杨森说过，那些毒气弹好象在文华手里。”
苏楠不禁有些惊喜，“你说什么？那些毒气弹在文华手里？！”
张月：“我也是偷听杨森和他老婆周萍说悄悄话才知道的，杨森说毛人凤把那些毒气弹都交给文华了，让她负责一个什么行动，那些毒气弹可能很快就会引爆了，虽然杨森说现在风声紧，要出去避一避，但我觉得他带周萍离开南京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文华要引爆那些毒气弹了。”
苏楠：“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张月摇头，“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楠：“昨天袭击齐伟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张月还是摇头，苏楠看了一眼向延，向延抬手往楼上指了一下，苏楠对张月道：“你就在这写一下自首材料，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知道的特务，全都写下来，越详细越好。”然后对宁静道：“你在这陪着她。”
三个人回到向延办公室，向延先道：“你们怎么看？”
苏楠看看王汉林，王汉林道：“至少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杨森的确是安排她来假自首的，但她现在是不是真自首，我看还不好说，江南旅社里的两个人就不用说了，而曾有志也一直是我们的怀疑对象，这一点他们应该会知道，所以她向我们举报曾有志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苏楠：“我和老王的意见一致，现在还不好对她轻易做判断，还要看她以后的表现，看她是否真能帮我们找到文华，找到那些毒气弹，如果她能帮我们解决这个大难题，我们想不相信她也不行啊。”
向延：“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重大收获，至少关于毒气弹的事情有了线索，为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我们不用再大海捞针了。如果张月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就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重要信息：是文华在实际上接管了林夕以前的所有工作，那伙武装特务现在在文华的领导之下，而毒气弹也在文华的掌握之中。那么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将不再是杨森，而是文华了！而对付文华，我又忽然感到很乐观，如果张月的那个联络方式是真的，那文华就已经离我们近在咫尺了。”
苏楠点头，“是啊，目前最让我们头疼的两个问题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文华身上，她现在一下子成了我们的工作重点，也许这就是杨森的策略，但我们又不得不让他得意，而且他也真的很有可能已经离开南京出去避难了。”
向延：“所以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要尽快找到文华，一定要在她引爆毒气弹之前找到她。至于怎么找，你们可以回去跟林新生研究一下，毒气弹是悬在我们南京军民头上的一把利刃，这个事情不解决，南京城就不会有真正的安宁。”说完，他想了一下，又道：“这是一个重大事情，我们三个现在就去向周部长汇报。”
三个人马上来到周部长办公室，向延把事情经过向周部长讲了一遍，周部长听完，问苏楠：“你们打算怎么做？”
苏楠：“通过这个联络方式，找到她！”
周部长微笑，对苏楠道：“你用了一个‘找’字，这个字用的很微妙，我想听你的具体方案。”
苏楠没有马上回答，见苏楠不语，周部长又看看向延和王汉林，两个人也都没说话。周部长道：“通过你们之前的介绍，我也能感觉出这个女特务非常顽固，你们应该是担心正面交锋有可能会撬不开她的嘴，如果她拒不交待，而毛人凤又另外委派他人来执行，我们就会陷入被动，对吗？”
苏楠点下头，周部长又道：“而你们又考虑到林新生跟她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所以你们才没有使用‘抓’这个字。”苏楠又点下头，周部长：“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特殊案件，我原则上允许你们可以使用特殊方式。”
苏楠微笑，“谢谢周部长。”
周部长：“谢我什么？”苏楠语塞了，周部长：“我们是为了南京人民免受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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