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五千西凉骑兵轰然回应,声震长天。
西凉骑兵终于冲到了阵前,面对着又一个完整的防御战阵,最前排的西凉骑兵发出了疯狂地咆哮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策马向前。
曹军严严实实的盾墙以及突出盾墙外的那一排排锋利的长枪锐矛近在咫尺,可这些西凉骑兵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无人畏惧,连人带马的恶狠狠地撞上。破开曹军的阵势,自有后面的兄弟为自己报仇!
锋利的长枪锐矛固然能够顷刻间便将成百上千名西凉骑兵连人带马刺成对穿,可西凉骑兵狂野的冲势也令那脆弱的枪杆、矛杆纷纷折断,在巨大的惯性驱使下,在即便是已经丧命的战马也能继续往前奔行或是划行数步远,无一不是重重地撞击在一千曹军刀牌手竖起的那无比坚固的盾墙上,巨大的撞击声霎时响彻长空。
上百名奋勇的西凉骑兵被霎时间的巨大贯力高高抛起,而等他们从空中疾速坠落时,却惊怖的发现并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那是西凉骑兵自身以及他们坐下战马腿骨、颈骨撞断发出的声音,当然了,其中也少不了曹军步卒。
两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声更是绵绵不绝——
在西凉骑兵的狂野冲撞下,最前排的曹军重甲刀牌手和枪兵可谓死伤惨重,西凉骑兵临死前掷出的战刀长枪倒也罢了,那些带着强大贯力撞到厚重的盾牌上的西凉战马才是让他们吃足了苦头。
巨大地盾牌虽然足够坚固,却需要依靠步兵们的身躯来支撑!突出盾墙,锋锐的长枪即使能把马背上的骑兵捅死戳穿,却无法阻挡他们坐骑的狂野冲锋。在西凉骑兵无畏无惧的撞击下,坚固的盾墙不多时即告瓦解,一面面厚实的盾牌被撞得纷纷碎裂,许多曹军刀牌手直接被倒地的战马撞得连人带盾往后倒飞而去,强大的力道往往会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砸倒一连串的袍泽,而这个时候若是有西凉骑兵跟进上前,那情形对曹军士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人仰马翻,惨嚎盈天。
虽然死伤惨重,可西凉骑兵的冲锋却并未就此停止,后续涌到的骑兵仍旧在疯狂的,无视生死的冲锋而至。
一波接着一波,这就是浩瀚大洋中的惊涛骇浪,连续不断,一波更比一波高的猛烈凶狠的冲击在曹军的前阵的防线上。
在这一战,首当其冲的重甲刀牌手中,许多人不是死在西凉骑兵的刀枪之下,而是活活的被冲锋而来的战马撞死、踩死的。
齐整森严的曹军前阵顷刻间出现了混乱,如果任由这股混乱继续漫延下去,似乎再用不了太多的时间,整个防阵就将彻底崩溃!
骁勇的马玩微敏锐地嗅到了这一点点骚乱,顿时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弟兄们,曹军就快要垮了,加把劲,胜利就是我们的——”
“军令已下,各列死战不退,胆有骚乱者,杀无赦——”就在马玩高声呼喊的同时,一声声怒吼同时从曹军阵中响起——
刚刚兴起的一点骚乱苗头,还未来得及发展壮大,就这样被曹军己身优秀的中下级军官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誓死不退,顽强的抵抗换来的就是西凉骑兵的寸步难行。“该死——”失去了冲击力,骑兵的威力顿时下降了两个档次,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在前的马玩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点。“看来该老梁上场了——”
“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搅乱曹军的前阵了,唉——”韩遂惨然长叹道。
他的心尖在滴血,自己手下那一个个骁勇善战的将士正在曹军步弓手的攒射下一片片地倒下,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些可都是韩遂仗之横行西凉的依靠啊!
“主公,曹军好像已经挡住了马玩的攻势,锋线上的骑兵已经和曹军主簿拥挤成一团,战况已经陷入胶着了。”
成宜拱手禀向韩遂,“不若让梁兴——”
韩遂无言的点了点头,自己好像心急了点,之前的李堪不也是没冲破么?五千骑兵虽多,却也不可能一战而乱敌,这一次之所以进度比前一次强,应该是因有了(成)公英在后方做牵制,吸引了去了一批弓手。
韩遂细细打量着曹军,一排约有三百多的阵列,前后轮换至少要三千人,以夏侯渊的兵力顶多也就能全体进行四到五次的轮换,如此待他们轮换一次之后,再遭受如此规模的进攻的话——
他们的弓手也不是铁打的,箭矢更不会是平白来的——
韩遂激荡的心情为之一安,脸色也随之恢复了平常,呵声长笑一声,胸有成竹的意味很是显然,“哈哈哈,传令梁兴,出击——”
梁兴出——
然后成宜——
再接着杨秋——
最后是张横——
六部兵马轮番上阵,整个就是一车轮大战。
两军从日上竿头战到午后,一场场惨烈无比的厮杀中,韩遂的六部兵马已经缩编成了四部,而人马也都不足万千。同样的是曹军前阵,三队轮替兵马也去掉了一个——
“居然有如此韧性——,那老夫就该你再添把火!”韩遂霍然回头,两眼通红,杀气毕露。“彦明(阎行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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