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的发言令沈玉特别心虚, 她觉得自己一个月内不要看见秦薄言了, 衣服也不还了。
以她全国闻名的记忆力差, 等一个月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当作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必秦薄言也不好意思旧事重提。
沈玉对外宣称拍戏期间闭关,不接任何手机消息, 有事请找经纪人。
粉丝又是一顿加油,沈宝真是太努力了,天天闭关,想见一面太难了, 宝宝这么努力,最近就不布置作业了。
沈玉在剧组又呆了半个月,拍完一部电影。
陆浅衫决定自己编剧拍电影,沈玉友情出演女主角。
先不说她和和陆浅衫情同姐妹,不拿片酬拍戏看似亏了, 但真正的姐妹永远不会让对方吃亏。
沈玉相信陆浅衫的剧本一定能大红特红, 《暖风徐来》电视剧只是一部敲门砖,她未来一定能走得更远,等陆浅衫下部小说拍电视剧时,就是抢手的大饼。
何况,陆浅衫亲自编剧, 在人设剧情戏份上, 肯定是沈玉最出彩。
沈玉要临时调出时间来拍戏,行程有些紧, 真正意义上的无缝进组, 她只休息一天, 新剧马上就要开拍。
无缝进组,沈玉已经习惯了,真正为难的地方在于,陆浅衫的剧本还在修改阶段,她没办法提前熟悉台词。
沈玉有个毛病,就是背诵能力不好,但神奇的是,她短期记忆能力不错。
如果有她信任的人,能够念台词给她听就更好了,她只要闭着眼听一听,大脑判断这是可信任的无差错的信息,便会自动接收。
陆浅衫以前经常给她读,两人隔着千山万水通话,世界上再没有更好的姐妹。
……
进组前一天,傅忱突然拉了个群,说要给陆浅衫补一个求婚。
他让沈玉帮忙带陆浅衫出去逛逛,假装无意间路过文化街,再无意间进去一间音乐厅。
群里除了沈玉,还有三个傅忱的兄弟。
一个是秦薄言,另外两个她不认识。
看见他们在群里以老大老二相称,原来秦薄言还是最大的。
傅忱安排:“薄言留在音乐厅帮我,尉迟和小枫护送沈小姐和浅衫安全到达音乐厅。”
屏幕上接连出现了三个“没问题。”
“哼,没求婚就跟我姐妹领证,一窝渣男。”沈玉心里吐槽,无差别扫射。
看看这蛇鼠一窝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领证时,没有一个兄弟是无辜的!
都不拦着点!就没人告诉傅忱他该按正常流程走吗?
“行,我明天去找衫衫,要几点到啊,精确一点的。”
傅忱:“我包场一天,严格上说,你只要白天你能把陆浅衫带到就行。”
“九点见。”
沈玉当过跨年晚会主持人,卡点卡得很准,说是九点,绝对不会超过两秒。
陆浅衫动完手术,还在坐轮椅,沈玉以躲狗仔为借口,推着陆浅衫进了一个宽阔的音乐厅。
她径直将陆浅衫推到音乐厅正中央,一路畅通无阻。
固定住轮椅,松手,功成身退。
沈玉躲在后台,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傅忱和陆浅衫,以及背后庞大的演奏团。
指挥家的手指落下时,空气骤然变得神圣肃穆,按沈玉的话来说,就是文化气息更浓烈了。
紧接着,欢快活泼的乐音响起,将严肃的气氛打散,每一个调子都在诉说着少年青年的隐秘的欢喜和热恋。
陆浅衫是什么感受沈玉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曲调中的爱意,满满的,在音乐厅里环绕,在大弦小弦长管细管中跳跃,仿佛光辉灿烂的天河里,牛郎和织女相逢。
特别是当管弦喑哑时,流水般的钢琴声奏起。
沈玉抬眼看见来处——舞台稍稍靠后的地方,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后面坐着秦薄言。
音符在他修长的指尖流淌,仿佛无尽的喜欢倾泻而出,潺潺远远。
沈玉搜索过秦薄言的履历,简直牛逼到她这等文盲看一眼都亵渎的程度。
——他获得的奖项,沈玉读起来都不利索,更不了解,两眼一抹黑,关闭网页了事。
她的角度正好对着钢琴,视角极佳,市场价五位数起。
加上傅忱包场的交响乐团,她随便听一耳朵,都净赚几万块。
沈玉靠着墙壁,认真地听着。
傅忱这曲子选得不错,让人少女心泛滥,想谈恋爱。
沈玉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姐妹——这满场的喜欢都是傅忱准备给陆浅衫听的,她这里蹭了一耳朵,怪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那位钢琴家,为什么总是看她!
又看她!
还用那种眼神!
简直犯规。
看着深情款款吧,再一认真看,人家眼睛专注地看着黑白琴键。纤长乌黑的睫毛倾下,在清俊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阴影,沈玉忽然觉得这比秦薄言的手指更性|感。
沈玉以前没经历过音乐厅求婚,也没听过秦薄言的演奏现场,她摸不准秦薄言是不是都是这样看台下的。
被这样温柔的满是笑意的眼神看着,沈玉恍惚间觉得自己才是主角。
下一秒,她捕捉到秦薄言的目光,隔着几米和一架钢琴四目相对。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牵缠。
沈玉打了个呵欠撇开眼神,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消消乐。
屏幕的白光照亮了小小的角落,以及沈玉漫不经心垂下的眼睫。
秦薄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感情地继续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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