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司马健却在疼痛的刺激下，忽然火了。丝毫不管那柄剑会要了他的性命，猛然一转身带着一彪血箭就冲王越吼道：“你特么是不是蠢，是不是猪？！杀，杀，杀，就知道个杀人，你活着有个屁意义！你特么杀我，至少也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不行！”
王越骤然被司马健这么气势惊天的一吼，瞬间也惊愕起来，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任由司马健口中唾骂如滔滔河水：“没脸没皮得去给那些祸乱天下的宦官舔屁股，就算杀了我，普天之下都不会再有你存身之地！万年之后，世人都能记得你这贤佞不分的臭名！你自以为是什么江湖侠士，孰不知以后你在江湖，只能是传说，一段蠢不可及被视作笑话的传说！”
骂完这些，司马健是真心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了。因为王越这种死脑筋，在司马健眼中就是脑残：“猪吃饭都是为了活命，你杀人还给自己抹黑。说你是猪，简直都侮辱了猪。你来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杀我，给我特么一个能听得进去的理由行不行？！”
“你，你煽动那个狗皇帝大兴商业，致使富者愈富，贫者再无立锥之地。天下有你这等奸佞，实乃千古之患……”王越这下不知不觉话多了起来，可任谁听到都感觉他底气十分不足。
“别乱扯了，你杀我，就是因为你武艺比我好，能出风头让人觉得你牛逼！说什么大兴商业的借口，全是狗屁！我蛊惑皇帝，皇帝就让天下大乱了？我让你去吃屎，你怎么不去？”
一听王越这等江湖草莽也抨击自己的理念，司马健就怒气喷涌，更加疾言厉色说道：“还有，别说什么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我特么承认，是有奸商士族巧取豪夺、仗势欺人。可你脸上也长着一双眼，怎么就不看看，因为雒阳大兴商业，一些被逼得无田可种之人，还可以出卖自己一身劳力换来衣食。而不是被士族豪门收为苍头奴仆，自此过着暗无天日、连自由都没有的悲惨日子？”
司马健越急怒，那脖腔处的喷血就越发急促，说完这句，他衣襟都都鲜血浸染。整个人看起来就如深渊厉鬼，分外恐怖。尤其那一双气怒赤红的双眼，更是恨不得吃了王越。让王越这位江湖豪客，忽然就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很快，王越就不再为此忧愁了。因为待司马健说完这话后，他就那么直愣愣睁着那双赤红的眼睛，忽然僵直地朝后面倒了过去……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司马健完全不知，只是倒地之前，还不忘嘟囔了两个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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