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他已经不止脸疼,浑身上下那处都疼。也就是那次之后,他恍然意识到了自己开始对酒精过敏了。
自打那次以后,司马健一见这三位聚在一块,他就有多远躲多远。然而,千日防贼,奈何贼就在家中,司马健躲无可躲。
就在今年秋天,三位老人又对着萧瑟的秋风大发感慨。这一年间,司马健几乎就跟耗子一样了,可这次,他真的躲不掉了。因为三位老人抒发感慨的地方,就是司马健的院子里。
然后,司马健就清晰地看到那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两坛酒和一些下酒菜。那一刻,司马健心中只蹦出了一个字:干!
“伯仁,雒阳里可能出现兵变了……”卢植面色哀伤,悠悠唤着司马健的表字说道:“这一次,恐怕苍天真的要亡我大汉了。”
这一年的事情,司马健自然也听说了不少。他记得蹇硕自从二度上台后,对刘宏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完全由一条忠狗变成了一条疯犬。对于挡在刘宏身前的障碍,他是见谁咬谁。利用自己督掌西园军的大权和天下大乱的条件,拼命驱策那些西园校尉去平叛。其险恶用心就是:你们不交兵权可以,但这天下乱了,你们就跟叛贼一块耗干净吧!
这样的几乎同归于尽的玩法儿,让司马健和这三位老伙伴儿们简直惊呆了。不过再想想刘宏一惯的尿性,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甚至,他都能猜出来,这幕后的主使人就是刘宏。
有时候,他也奇怪,为何刘宏那么无能,而荟萃了天下精英的朝堂士大夫,却好像对刘宏束手无策一样?
可随后看到了司马防、卢植和胡昭这些人的表现,他就有了一点点明悟:士大夫纵然再是这个时代的中流砥柱,但这时候毕竟还没到天下大乱、士大夫起兵造反的时候。若汉室一天没有出现那个将皇权踩在脚底下的董卓,那些满脑子君臣思想的士大夫在时代和群体局限性下,面对刘宏的胡作非为,他们纵然握有军权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
而这时候,刘宏的进攻点也很正确:军权,对于那些不知兵的士大夫来说,是不祥的、是粗俗的、是不想沾惹的。由此,他们就如腹有经纶的秀才对上一个无赖,只能被欺负得哭爹喊娘。
不过,司马健最惊讶的,还是‘兵变’这两个字:历来,这两个字,就是动荡的开始啊……而且,还是毫无例外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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