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哥哥,小纨不要长大,小纨要回到小时候……”
……
梦府凤鸣堂。
梦少蝶坐在梦景天曾经坐过的楠木椅子上,手中摆弄着一个茶盏。
众多的梦家各地大掌柜的,各地分公司经理人们,管事们分坐两侧。人人眼眸低垂,却是无人敢直视梦少蝶的双眸。
全副武装的连猛站在梦少蝶的旁边,一双眼睛里露出些许的得意。
大管家刘大能用眼角的余光暗暗地观察着梦少君的神情,对于这个刚刚当上家主的青年,刘大能本能上有一种畏惧,时时处处可以感受到梦少君那双凌寒的眼睛在观察着自己。
“怎么都不言语呢?”梦少君缓缓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环视众人。
众人齐齐望向梦家香坊大总管莫修染。
脸色涨红的莫修染站起身来,朝梦少君躬身。
“三少爷,老爷子刚刚过世,现在就大动干戈的将各地香坊和分公司的掌柜的和经理人们都纷纷调任,打乱了,重新分配到异地,怕是不妥当。
咱们这些掌柜们,经理人们,管事的们都是做了许久的人,都在各自承担的香坊,分公司所在的地方安家了,那都是一大家子的人,拖家带口的,况且,这些年,他们也都和当地的各界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和人脉,办起事儿来,那是熟门熟路。对咱们梦家的生意往来,那是大有好处啊。
可若是打乱了,重新调任到新的地方,且不说重新建立人脉,就是带着家人一起适应新的地方也是需要时间的。”
梦少君微微挑起眉毛。
戴着玉扳指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如果确有难处不能到新的地方去,可以请辞,梦家会给一笔优厚的遣散费,足够过好下半生。”
“啊——”众人齐齐震惊地抬起头来。
梦少君环视众人,眼角带着笑意。
茶杯再次被端起,梦少君微微喝了一口。
“当然啦,我梦少君也不是不体谅大家,知人善任的道理,我梦少君也是懂的。近期,各位将各自的香坊和分公司的方方面面做一个详尽的报表出来,能者继续留任,若是这些年业绩持续不佳,还是调任得好,所谓人挪活树挪死,换换水土未必不是好事。”
梦少君站起。
“当然啦,我会派专人到你们各自的香坊和分公司去审计,察看,摸排,所以,不要光在业绩报表上做文章,好看不中用,也是徒劳。”
说完,梦少君背着双手走出了凤鸣堂。
凤鸣堂内数百个大掌柜的,经理人们,管事的,面面相觑。
人人明白,梦少君看似要重新调任各地掌柜的,经理人,实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要建立他自己的管理王朝。
所谓的业绩报表,所谓的审计,察看,摸排,不过是肃清非自己人的手段。
梦家香坊大掌柜莫修染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
后花园亭阁。
蒙蒙的月色中,梦少君挑起帘子,步入幽暗的亭阁。
一个身影端坐在亭阁内的软塌上。
“姗姗,为什么不开灯?”梦少君道。
“开灯不开灯,并不妨碍看清人心。”那人说道。
梦少君的脚步停住了。
那人缓缓站起身来,缓步朝梦少君走来。蒙蒙的月色中,梦少君有些惊讶和慌张地看着那人,那人正是凤书。
凤书仰头望着梦少君,一阵哽咽。
梦少君不敢去看凤书的眼睛,将视线移到一旁。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要躲避我的视线?为什么这些日子都要避开我?在你心里,我还是你的母亲吗?”凤书含泪说着。
梦少君的心微微颤抖。
苍白冰冷的手猛然握住了梦少君的手,梦少君一阵惊慌,欲挣脱凤书的手。
“看着我,如果你还认你叫‘梦少君’这个名字,如果你还认我做娘,就直视我的眼睛。”
梦少君无奈地看着凤书。
“娘,夜深了,您早些安歇吧。”
“少君,你能摸着你的良心,向上天发誓,你所做的一切都对得起良心吗?”凤书直视梦少君的双眸,不容抗拒地说道。
梦少君的心渐渐愤怒。
“娘,您是逼迫儿子发毒誓吗?为什么别人不信任我,连您也不信任我?”
凤书的身子轻微地摇晃。
“儿子,尽管你不是娘亲生的,但你也是娘养大的,娘如何会感受不到你的变化?”
“娘,难道连您也在怀疑我这家主的位置来得不公,来得蹊跷吗?那遗嘱可是你们亲眼所见?那文书可是凭证?”
“那绝世的三款胭脂配方呢?”凤书的声音提高了。
“配方?”梦少君稍微迟疑了一下,大声道:“娘,您应该知道那绝世的三款胭脂配方是梦家传世数百年的奇品,我怎么会轻易展示给众人?众人又如何印证那三款胭脂的配方的真伪呢?毕竟爷爷倾尽一生,也不过是研究和制作出了赤红龙焱,纵然他有着那三款胭脂配方,他不是也没有制作出来吗?任何人都知道那三款胭脂的配方中所用的配料可不是寻常人能轻易寻到的。
我如果将爷爷传给我的配方展示给众人,不是泄露了我们梦家的秘密?如果非让我在短时间内制作出这绝世的三款胭脂,对我来说,不是一种刁难吗?”
大手握住了凤书的肩膀。
“娘,儿子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您养育了我。请您相信我,少君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奸逆小人,儿子虽然气愤着爷爷当年棒打鸳鸯,不肯让我迎娶红笺。但在儿子心里,他始终都是我可敬的爷爷,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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