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几个身穿中山装的官员齐齐道。
为首的男人将一封牛皮纸信封从公文包里掏出,递送给一个官员。那官员看着信封上的落款,双眸惊讶地瞪大了。
官员连忙毕恭毕敬地将信封递送给杨凌天。
杨凌天一把扯过信封,看着上面的落款,杨凌天微微一愣。飞快地将书信从里面掏出。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杨凌天脸颊的肌肉不断地抖动。
“咱们刘大帅说了,他会始终记得杨城主的这个人情。”为首的身穿军装的男人低沉地说道。
脸颊剧烈抖动的杨凌天忽然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
“哎呦,刘大帅真是太客气了。别说梦少蝶是世子刘志浩的救命恩人,就冲梦少蝶是民族英雄这点上,我杨凌天也不相信他会是那鸡鸣狗盗之人啊。将梦少蝶抓进监牢,不过是走走过场,毕竟身为一地的父母官,我杨凌天也要按章程办事啊,哈哈,哈哈!”
“杨城主是个明白人,咱们刘大帅记得您的好。”为首的军装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哈,哈哈!”杨凌天再次皮笑肉不笑地哈哈大笑。
……
梦府。
整个梦府张灯结彩,刘大能带着众多小厮在梦府大门口安置着烟花和爆竹。丫鬟婆子们在梦府里跑来跑去。人人翘首以盼。
梦少蝶被杨凌天无罪释放。大夫人凤书带着一干人等去了监牢。梦少蝶就要被正式迎回梦府。
梦府是真的变天了。人人脸上带着期盼和喜悦。
“哎呦,是眼瞎了,还是那耳朵听不明白事儿啊?我说过了,要用桃木的托盘和餐具啊。谁让你们用瓷盘的?”翠屏掐着腰,甩动着丝巾,大呼小叫。
“三姨太,咱们这就去换了。”一个老妇人低声说道。
丝巾轻轻甩动,翠屏扭腰走着。
“告诉你们这些没有眼力见的,二少爷今时不同往日,是新家主。新家主刚刚上任,就被抓进监牢,那是晦气的事情,所以一应用具都尽量用桃木的,去除晦气的。”
忽然,丫鬟乐菱轻轻拽了拽翠屏的袖子。
顺着乐菱的目光望去,翠屏笑了。远处一个女子正躲避在一个亭廊内,似乎犹豫着。
一声轻哼,翠屏笑逐颜开地朝那女子扭动去。
女子正是闻姗姗。
围绕着闻姗姗转了几圈儿,翠屏嘟哝道:“哎呦呦,我们的小小姨太怀了身孕,不在屋子里歇着,这跑出来做什么?听说这头三个月可大意不得呢,很容易流掉的。你说说,你这暖床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怀上,若是掉了,那是多么倒霉悲催晦气的事儿啊。”
闻姗姗捂住微微隆起的腹部,黛眉微微皱起。尽管内心恼恨不已,很想跳起,死死掐住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的脖子,狠狠扼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梦少君的家主之位已经被夺去。自己凡事还是小心为好。
闻姗姗捂住肚子,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呦,小小姨太怎么就走了呢?可要慢些啊,别跌倒了啊,那流掉了,就再也怀不上了啊。”翠屏兴奋地吆喝着。
眉毛拧在一起的闻姗姗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恼恨的将袄子撩起,看着腹部缠绕的一圈圈儿的纱布,咒骂道:“乌鸦嘴,我要让这个假孩子有一天活蹦乱跳的出现。”
袄子被重重放下,闻姗姗旋转到梳妆台前,一管口红被拿起。
厚厚的唇脂被涂抹在嘴唇上。
对着镜子,上下嘴唇用力抿了抿。
“做人呢,要靠自己。梦少君倒下了,我闻姗姗自己站起来。”
……
傍晚。
鞭炮齐鸣中,梦少蝶在众人的簇拥下朝梦府大门走来。一个老道士用拂尘不断的扫着梦少蝶的身子。口中念念有词的老道士将一些淡蓝色的水喷溅在梦少蝶前方的道路上。
一个老者抓起一只公鸡,一把利刃狠狠切在公鸡的脖子上。鲜红温热的鸡血喷溅出来。
踩在溅了鸡血的青石上,梦少蝶感慨地走进梦府大院。
众多的丫鬟婆子,红妆女们,保镖们,人人朝梦少蝶谦恭地俯首。人人唤道:“二少爷——”
遥望着远处的凤鸣堂上的牌匾,梦少蝶一阵哽咽。
世事沧桑,没有想到今日自己会再次回到这里,这个魂牵梦绕的家。
“二少爷——”莫修染带着众多大掌柜的和经理人们从凤鸣堂内走出,朝梦少蝶迎去。
梦少蝶感激地握住莫修染的手。
“莫叔,谢谢你们。”
莫修染和众多掌柜的,经理人们人人眼眸湿润。
这一句“谢谢你们”使得众人备受煎熬的心融化了,曾经经历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
身穿新衣的梦世昌和文氏两人在管家张宣和小厮大牛的跟随下走了过来。
“爹,娘,儿子回来了。”梦少蝶一阵哽咽。
梦世昌重重点头,千言万语,此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文氏抓着丝巾连连擦着泪水。
凤书温和地笑道:“今天啊,少蝶被无罪释放,是大喜的事情啊,加上少蝶重回梦府,执掌梦府,这是双喜临门的大喜日子啊。你就不要哭哭啼啼了。不要让孩子担心。”
“嗯,嗯。”文氏连连点头。
看向远处的月亮拱门,凤书开心道:“我那调皮的闺女怎么还不出现呢?是不好意思吗?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众人齐齐朝月亮拱门望去,人人期待着。然而月亮拱门始终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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