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雾很快淡去,现出清晨下鸟语花香的归一观,眼前不远处,纯白道人捋着胡须死死盯着夏止胸膛,严肃道:“你被人用武道邪术刺伤了,这种伤可是要跟人一辈子的啊。”
夏止刹那间呆若木鸡:“跟一辈子?”
纯白道人默默点头,闭目沉思起来。
白方镜闻声也是一脸的紧张,盯着纯白道人,本就有些发白的面色凝重起来,更难看了。
王道长在一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现在还有武道修行人?好厉害的手段。”
白方镜道:“知道对手厉害那就别再参与这事,一会付清款项就再也别过问这些事。”
王道长立刻点头:“知道了。”
纯白道人那边一直没有回应,夏止便有些慌了,暗自对竹简道:“师兄,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这伤到底怎么回事,周山的修为也不强啊,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竹简缓缓道:“武道修行者修的是武道与杀气,其中精修的便是留劲法门,被他们伤到便会被种下暗劲,伤口要残留终身,连圣手仙术都驱除不掉。”
“以前武道的巅峰修行者个个都是手段骇人听闻的刺客,只是武道修行者与相术修行者一样,不成仙则不能延寿,因此也慢慢没什么人修行了,但这两种修行都厉害得很。”
夏止听得毛骨悚然,这才知道武道的可怕,赶紧问竹简:“那这伤可还有办法治疗?”
竹简沉默一阵道:“天界仙人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没几个武道的,我们师门也没什么好办法,你别问我,找个机会问问师父好了,会有办法的。”
夏止束手无策,也只好自我安慰:的确,师父神通广大,想必能治好。
竹简这边说完,纯白道人那儿就开了口:“这样好了,我先替那女娃解了控心咒,你的事情日后再说,但是切记不可再自行提气,少用法术。”
说完便对周山那边吹口气解了隐匿的法子,如同大变活人一般。
随后叫白方镜把周山带进去,让王道长付清钱款速速离开。
王道长麻利的给纯白道人转了账后上车离去。
白方镜则是把周山拉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爽,觉得自己这个养子还不如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夏止,总是心里怪怪的。
夏止这边担心白方镜体力不支,立刻上前帮着白方镜架起周山往里走。
白方镜看夏止上来帮忙,心里刚刚升起的不满就烟消云散,向夏止笑了笑:“放心吧,我师父他老人家出手,保你女友完好无伤。”
夏止点点头,想着周雪能醒来就有些期待,更快的架着周山往里走。
到了大堂,寒玉案上静静躺着的周雪就映入眼帘。
夏止分明看到她脸上的轮廓瘦削了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两个人把周山放到青玉案边后,纯白道人便从内堂取出一把白毛拂尘,在手里舞了两下,若不是那锃光瓦亮的光头,乍一看还真是神仙降世似的。
挥挥拂尘,纯白道人就道:“你们两个先出去,这做法会荡起很多杂乱的气息,待在这里对你们不利。”
话毕将拂尘一甩,荡起一股清风把两人托起送出门外。
紧接着堂门便“哐”的合上,里面隐约传出“呜呜”的风声,看来是开始做法了。
夏止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莫名紧张,只觉得胸膛扑通扑通的跳。
白方镜的脸色倒是回转的极快,归一观这谷中的灵气充沛,他损耗的灵气已经回补得七七八八,只是身上体力消耗还是有些大,因此呼吸十分粗重。
夏止越想越紧张,便问白方镜:“白道长,小雪肯定没事了吧?。”
白方镜点头:“不然呢?我师父可是号称陆地神仙的纯白老仙,还能治不好这点小小的控心咒?”
话语有急促,之前大战体能消耗太大,他的气还有些短。
“那就好。”
夏止安下心来,再看白方镜这幅气喘吁吁的模样,又觉得很不是滋味:“是我拖累你了。”
白方镜闻言立刻把眉头一拧:“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削了老家伙几分锐气才给我胜机啊,不然我一个渡劫前期怎么打的赢他渡劫后期?别这么看轻自己。”
夏止笑笑,但想着自己身上那特殊的伤心里就更没底了,垂头道:“那你说要是没有你我从哪里下手给小雪破咒?现在到头来给小雪解了咒又要给我处理这个更麻烦的毛病。”
白方镜顿了顿,搭上夏止肩膀:“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夏止摇摇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吗?我什么都办不成,一路都是靠着你才解决了那些。”
白方镜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我当怎么回事,就这?”
语罢抬头看看天:“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不好听的话,你要是愿意听,以后办事的水平早晚会超过我的。”
夏止愣了愣:“道长你说。”
白方镜看着夏止认真道:“你啊,不会讲话就少讲点话,少说话多做事。”
说着,补充道:“而且,遇事千万不要太冲动!”
夏止听了这话,不由得反思了一下,细细想来还真是。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和直白才给自己找上了这么多的麻烦。
至少别那么冲动就招惹不了周端铭,好多大麻烦也就省去了。
白方镜看夏止在这里沉思,就慢悠悠往自己的屋子里溜达,没过多久端着两杯清茶走回来,递一杯给夏止道:“喝茶,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整天想这么多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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