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让我对一个邪道屈服?”王瑾倒是很重名节,听白方镜这么讲便十分不悦,完全是看白方镜厉害才没有直接发火。
白方镜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我说你必须服从夏止。”
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放大了声音,让门外靠墙躲着的夏止听了个一清二楚:“你若是不答应,一会出了什么状况我就只能尽力,只是…”
话说到这,白方镜刻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你说你都请我给你算了,这结果也摆在这,你要是不听那出了问题别怨我啊,我肯定是尽力了,只是你自己不听劝。”
“再说了,那夏止的手段那么厉害,真要是邪道还留着你?你都这么对待他身边的人了,还是他身边的女人,那他还留你干嘛,过春节吗?恐怕不等你约时间他自己先想方设法害你了,你怕不是没机会见到我。”
白方镜言辞里故意抬高刘清瑶的位置,同时淡化了夏止不能运气的影响,就是想着再给王瑾施加一层压力促她妥协。
王瑾听完白方镜的话,低眉扶额思忖起来。
为今之计,夏止是不是邪道且不说,单说她该不该坚守正道这一点,她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坚守的。
现在白方镜都这么说了,王瑾也就暂时往好处想了想:万一夏止真的是个正道修士,之前只是误会,那一切不都豁然开朗?
至于他养鬼的事,固然不对自己也对付不了,总有更厉害的人对付他,何苦自己出手?现在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也确实不必自讨苦吃。
与此同时,只要坚守正道,到时候还可以保全自己的面子,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少了夏止这个仇敌,又能维持自己的面子,兴许也就不会影响自己的声誉了。
到时候就是脾气再大也得好好忍着,绝对不要坏了大事就好。
这么一想,王瑾就焕然大悟,不由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听你的,且先听夏止的安排再说。”
语罢默默低下头去为白方镜斟茶倒水:“白道长,请。”
夏止把里面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后捂嘴窃笑,周雪也是如释重负般轻舒口气。
此后室内一切平和,不必多言。
夏止在外边呆了一阵,等到时间差不多到了平常晴天傍晚的点儿后,便开始行动。
为了确保不出破绽,夏止先是蹑手蹑脚走到远处,再就迈着急促的步子走到办公室门口,站在大门前盯着王瑾,脸上堆砌着满满的不快:“我来了,说吧,你叫我一个人来究竟什么意思。”
说着就佯装不认识的看了白方镜几眼:“这是?”
白方镜对夏止笑笑:“在下白方镜,是王队的友人,碰巧来这儿和王队坐一坐人,如果你们有什么要紧事就先讲。”
王瑾也是察觉到了白方镜的意思,这显然是白方镜要给她开脱一下,免得夏止觉得王瑾行事卑鄙,又叫了一个帮手来以多欺少。
毕竟之前叫人偷取夏止项链的事其实还是挺不光彩的。
于是看白方镜的眼神也是一下子大方起来,好像挺熟一样:“白道长,我有要事和他讲,你到门外回避一下吧。”
说完就给白方镜传音:“一会我布个结界,要是我这边撤了结界你就赶快进来。”
白方镜应了一声,迈着稳健的步子出门去。
一出门,身后就房门被结界封锁,同时也看见周雪紧张兮兮的。
见周雪如此担心,白方镜就嘿嘿一笑示意周雪放心。
尽管王瑾未必会选择彻底服从夏止,但最有可能的还是对夏止有利。
周雪默默点头,不管怎么说夏止现在都是和王瑾独处一室,心里总还是有些担心的。
里屋,王瑾把玉坠紧攥在手,盯着夏止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夏止,这玉坠里的女鬼既然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也没道理无缘无故伤害她,至于送她走的事,我看她留恋凡尘的执念也挺深的,要送她回地府不是易事,所以也算了,这女鬼你自己接着吧。”
话才出口,王瑾就将玉坠抛向夏止,这块烫手山芋她是再也不想拿了。
同时也是加固了门口的结界,不想放夏止立刻离开。
现在,她最期望的事就是夏止离开前能多和她说几句话。
不为别的,就是想弄清楚夏止究竟是正是邪,若他是正道人士,就请他不要出去乱说,免得坏了她在王家里的名声。
夏止接过吊坠后也就安下心来,想着玉坠到手也就没必要提心吊胆,立刻勾起唇角。
她自己放弃筹码,那也就失去斗志了,已经不会对夏止构成多大的威胁。
看着手里的吊坠,不等他开口,刘清瑶就对他传音:“多谢仙人!白道长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都这么清楚了,这刘清瑶居然还是没怎么看懂。
夏止不由得笑了笑,看来这个女人虽然会相术倒是挺本分,好像是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
看来他第一眼还真没看错人,这女人就是挺笨的。
现在拿到了刘清瑶的吊坠,夏止已经没什么心思和王瑾讲话,也就直接把吊坠收好,转身准备出门。
王瑾那边看夏止这么急着走就赶紧起身喊住夏止,思来想去放不下面子,就淡淡说了一句:“你先别走,女鬼还给你了,结界还在,你在这里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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