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礼就住隔壁,接到电话赶过来不要太快。
他穿着背心短裤就跑了出来,看着隔壁大哥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要跺上去。
脚出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他的脚刹不住闸,眼看着就要踹到开门的人的脸上。
完了完了!
司南礼惊恐的闭上了眼。
下一刻,他的脚腕被一只大手托住,硬生生止住了踹过去的力道。司南礼一只腿站立不稳,身体后仰着就要倒下去——
肩膀被一只手擒住,用力一拉,倒到一半的司南礼又被拉了回来。
司北庭等他站稳了才放手,见他一头冷汗的椅在墙上喘气,皱着眉摇了摇头,说:“不好好敲门,踹什么门?以你那脚劲,今天咱们也别上班了,修门得了。”
司南礼讪讪笑着:“那啥,你叫我叫的那么急,我一急,这职业习惯就上来了。”
司北庭揉了揉额头,“光处理被你踹坏的门这一项,咱们局里赔了多少钱?你还是改改吧。”
司南礼在桐县的公安局里,有个外号叫踹门侠。每次出警,不管是大案小案,不管是家庭暴力还是扫黄打非,他是逢门必踹。一年下来,踹坏的门不计其数。
司南礼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那个……哥,你大清早的叫我过来干嘛。”
司北庭把他让进来,现在客厅里,问他:“仔细看一下,有什么不一样?”
司南礼这下收起了嬉皮笑脸,仔仔细细的把整个客厅的边边角角都瞅了一遍——
靠枕被人动过,烟灰缸被人挪了,就连放在墙角的那盆万年竹都被碰掉了几片叶子。他往地板上扫了一眼,在沙发旁边发现了几根长头发。
他们家可没有女人。
司南礼虽然平时不着调了一点,但一身本事毕竟是跟着司北庭学过来的,以侦查案发现场的毒辣眼神扫视整个客厅,发现这里处处都有着被人翻过的痕迹。
他眉头一皱,彻底严肃下来,“哥,你的客厅被人翻过。”他确认肯定是外人翻的而不是他哥自己翻的,因为司北庭还没那么无聊。
司北庭点了点头,“我知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在没有撬门的情况下进入了他的客厅。可能吗?还是说那个人手里有他的钥匙?
司南礼发觉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那这里少了什么?”
司北庭走到客厅桌子旁边敲了敲桌子,“昨天那颗蛋不见了……有点儿价值的东西我都不会放在客厅,客厅里除了这颗蛋连张纸都没少。”
司南礼这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啧,难道是昨天我抓的那个小偷过来又把蛋偷走了?还是什么倒卖野生动物的组织得到消息特意过来消灭证据的?”
这简直就是脑洞大开不管逻辑了。
司北庭敲了敲他的头,确定里面装的不是水。
“那个小偷要是能有不着痕迹就能摸进别人屋里的本事,还能轻易被你抓到?要是真有倒卖野生动物的组织,他们躲还来不及呢,谁往枪口上撞?”
司北庭捡起落在地上的白布看了看,“翻我客厅的那个人,为的应该不是那颗蛋,要不然他拿着蛋就该走了,没必要把客厅边边角角都翻了。”
司南礼又啧了一声,“哥,要不然咱们就去趟市里找个指纹专家,有了指纹我就不信还抓不到人……卧槽!咱们就在这儿坐着不会破坏现场了吧!”
但是司北庭想知道的并不是那个人是谁,他只想知道他想找的是什么。
他从省厅来到了县里的公安局,还有人想要他什么东西?
司南礼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一变,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难道是419大案里没落网的那群人?”
司北庭撸了撸自己的寸头短发,又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过了跑步的时间,而且上班时间也快到了。
他拍了拍司南礼的背把他拍起来,“回去,换衣服。”
司南礼愕然,“干嘛?”
司北庭:“上班去。”
司南礼抓狂:“卧槽你还有心思上班!这件事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呢你还上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司北庭往卧室走,头也不回的说:“回去换衣服,顺便把门带上。”
司南礼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走了。
又过十分钟后,两个换好了衣服的男人在门口集合。司北庭扫视了一眼整个客厅,把门锁上了。
隔着一层门,隐隐约约能听见他说:“……下去查查楼道监控……回来换把锁……”
一层门之后,在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突然穿出来一个幽幽的女声——
“卧槽!玩大了!”
杂物柜最下层的蛋.颜语很苦恼,很惶恐,很想逃跑。
她不过就是找个钥匙而已,为什么就能被理解成阴谋论了?两个警察凑在一起,脑洞果然能大过宇宙吗?
颜语突然很后悔昨天藏起来的决定。
要是被他们带去公安局的话她还有机会打个电话或者趁机逃跑,现在她就是个蛋,别说跑了,滚都滚不动!
而且一到晚上肯定又得陷入找不到钥匙的死循环。
也就是颜语现在不是人形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她现在要是个人形,肯定正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反正颜语现在是个蛋,窝在柜子里想动也动不了,她索性来了一整天的头脑风暴。一会儿想着她现在都联系不上家里人,他们该有多着急,一会儿琢磨着自己的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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