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漫柔之前,这个圈子一直很冷,虽然各大家长会送女儿早早学舞,那只是为了尽早塑造体形,并不为了成为专业舞蹈演员。
大部分都是外行人。
后来江漫柔把自己当成明星一样营销,隔三差五上热搜,热度这才慢慢起来点。
现在她凉凉,热度跟着降下去,陈婉约自然没那闲工夫去包装自己。
她不屑。
该有的荣耀她不是没经历过,没必要把一点小事夸大给别人听。
现在好了,不知哪家好事的报社在赛事前肆意宣传。
“婉约姐,你看看这个标题,完全就是在针对你啊。”姑娘撇着小嘴,充满担忧。
陈婉约顺势扫了眼她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标题。
“昔日芭蕾女神回归,带领舞团走向国际,有望摘金。”
表面上,标题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是一个陈述句。
事实上,“摘金”二字就是给舞团造成极大的压力。
谁也不想还没比赛前就被肆意宣传,万一要是不摘金的话,岂不是被人笑话。
“本来我们是第一次参赛,谁能保证百分百获奖,还摘金呢,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扣大帽子吗?”姑娘们愤愤不平。
“是啊是啊,是谁做的这种好事。”
“现在的媒体越来越无良了,我们又不是明星。”
周围逐渐喧闹起来。
陈婉约始终淡定如斯,不急不慌,继续理衣服,理完之后发现大家都看着她,不由得耸肩,“怎么了?”
“婉约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今天中午有没有人想吃西蓝花?”
“……”
这个是重点吗。
重点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帽子吗。
“哎呀。”陈婉约心不在焉地笑笑,“小场面啦,大家对自己自信点,他们既然扣大帽子,那咱们就接过来戴着呗。”
“可是……”
“你们不是有人想要名气更大一点嘛,现在好了,不用你花钱,热搜自动送上来。”
陈婉约心态放宽,温温和和,一点都不着急。
让大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个帽子既然来了,也踢不走,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帽子给戴严实端正了,让别人没有说闲话的理由。
……
晚上回家的路上,陈婉约接到家里小宝贝的电话。
“妈妈,你什么时候肥来呀。”
“汪汪。”
“我和毛毛好想你哦。”
“汪汪。”
奶声伴随清脆的狗叫一同响起,陈婉约听得直乐,“又想我了?你爸爸不是在家吗?”
“可是,爸爸不是妈妈,而且他好无聊。”
“臭小子,上次给你买玩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汪汪。”
家里那三个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儿,嘈杂得不行,陈婉约笑了笑,让他们先等着,她很快就回来。
云辞的智力和身体发育水平都很快,别人家孩子爬的时候他就会蹦跶了,别人家孩子喊妈妈的时候,他已经学会要零食吃了。
现在家里除了保姆带孩子,还多了一条保姆犬。
只要给一娃一狗一个球,他们就能玩一下午,自由自在。
狗都比男人会带孩子,这句话快成贺家的真理了。
因为是下班高峰,陈婉约回到家的时间略晚,进门后没看见娃娃守在门口,只有大金毛坐在地上,看到她之后,就往边上挪了挪。
“一一呢?”陈婉约顺手揉了揉金毛的头,“他们都在楼上吗。”
金毛:“汪。”
他们都在楼上,并且不带狗玩。
这个时候好端端的干嘛在楼上,难道在玩什么新型玩具?
家里玩具都成堆了,几乎每天都有新玩具到货,有的还没拆封,陈婉约认为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惯着孩子,让他没有期待感和满足感,所以上次嚷嚷着要的乐高套装没有答应。
贺其琛在教育小孩方面的能力不比她强多少,该买的都买,义正言辞云辞现在还小,六岁之后再训练也不迟。
夫妻两各有各的理儿,因此教育儿子的时候经常产生分歧。
总觉得他们父子两没做好事,陈婉约蹑手蹑脚的上楼,没弄出太大的动静,然后来了个小冲刺,直接拧开房间的门。
父子两在一对积木和拼装玩具后面,背对着她,不知道做什么好事。
“你两干什么呢?”陈婉约问道。
贺其琛先回答:“没干什么。”
这种老男人脸皮厚的很,从他嘴里问不出好话来,陈婉约看向儿子,温柔地问:“一一,你刚才在干什么?”
云辞小宝贝:“我……没干什么。”
陈婉约:“嗯?是吗,一一不想做个勇于承认错误的乖宝宝吗。”
云辞:“是……爸爸吃的奶油。”
贺其琛:“……我才没有。”
他们都是背对着,肯定没好事。
陈婉约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命令他们转身后,不意外地看见云辞嘴上的奶油残渣。
果然,证据确凿,这小家伙在偷吃蛋糕。
小小年纪极爱甜食,恨不得扑到奶油蛋糕里啃个遍。
家里厨房只有特定的时间才制作甜点,如果不是大人帮忙,小孩子肯定吃不到。
所以罪魁祸首是贺其琛。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好和老公吵架,食指一抬,一字一顿,“老规矩,罚站,十分钟。”
贺其琛:“噢。”
云辞:“噢。”
一大一小继续以刚才面壁的姿态站着。
熟练得让人心疼。
陈婉约走后,一大一小继续站着,没有破坏规矩。
她一走,父子二人开始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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