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了他的佩剑,并上报校尉,派人看守。
清晨时分。
各营埋锅造饭,准备出征。
看守寨门的士兵,前往中军处,把昨晚的事情,向魏无忌禀报。
“一个奇怪的男子?”魏无忌听后问:“他现在在哪里?”
“回禀大司马,他在前营。”
“快带我去。”魏无忌下意识的以为,是李元霸来了,顿时欣喜若狂,满怀期待,与士兵赶往前营。
但是...
当他走进营帐,看见躺在卧榻上的那个男子,便立刻否决了之前的猜测。
这人四十左右,满脸胡茬。
左手有厚厚的茧,右手却没有。
说明他常年使单手武器。
绝非李元霸的双锤。
“取点水来,把他泼醒...”魏无忌坐到一旁。
士兵取来水,泼在他脸上。
“咳咳...”水灌入口鼻,把他呛醒了。
魏无忌上前问道:“你是谁?为何要见我?”
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没有询问的心思,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提供有关李元霸的消息。
如果没有,就把他赶出去。
“你...你是...魏无忌?”男子激动的撑起身子,把手伸进怀里。
旁边的士兵瞧见,以为他要释放暗器,拔刀相向。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绢布,上面画了一个人。
魏无忌凑上前看,赫然发现,所画之人,跟他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我的画像?”魏无忌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再一次问。
“在下是聂政...”
男子坐直了身体,朝魏无忌拱手。
他神色恍惚,言语低沉,刚要说话,便又晕了过去。
“……”魏无忌吩咐一旁的士兵:“你们去外面看看,早饭做好了没有。盛一碗粥进来,给他喝下。”
“诺。”
士兵们都退出了营帐。
魏无忌拿起画,坐到一旁。
从画的材质来看,绝非出自楚国。
画上的墨迹已经褪色,应该存在很长时间了。
而且...
刚才那男子自报姓名---聂政!
聂政是战国时期的刺客。
因在故土杀了人,携妻小逃难到魏国,隐姓埋名。
按理说,他该在魏国。
怎么会拿着他的画像,到楚国来?
事不寻常,疑点颇多。
魏无忌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了。
士兵们端着两万粥进来。
魏无忌亲自动手,用凉水把他迫醒。
未免他再次晕倒,赶紧给他灌了两碗粥。
“你们先出去。”
“诺。”
士兵们退出营帐。
魏无忌耐着性子,重新坐回座位,说道:“你叫聂政,来自魏国?到这里来找我,有何重要的事?”
聂政连续喝了两碗粥,还是很饿。
不过已经没有晕的感觉了。
他拱手道:“在下奉魏王命,寻公子回国。”
“你是在说我吗?”
“是。”
聂政抬眼看向魏无忌,说道:“在来郢都前,在下就听说了,公子外出游历,遭到一伙强人的追杀,之后不知所踪。
有人说,公子在北齐,已经失忆。
还有人说,公子成了楚国的驸马。
魏王派出十几拨信使,都未能与公子取得联系。
这次,在下经历了千难万险,来到楚国。
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公子已经记不得自己的身份?”
魏无忌双目圆睁,惊疑的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是魏昭王的次子,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魏无忌吧?”
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穿越之前的事,都很模糊。
“公子记起来了?”聂政一脸狂喜之色。
“你让我缓缓...”魏无忌思绪凌乱,在帐内来回走动。
在此之前,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魏国公子。
但是因为记忆的模糊,使得无法证实,也就作罢了。
现在聂政拿着一张画像来,告诉他是魏昭王之子。
魏无忌怎能不震惊?
“公子,你想起来了吗?几年前,在下流亡至大梁,听闻公子礼贤下士、仗义疏财,便想如幕为宾,公子连面也没见,就赏赐我酒肉、安排住所。在下至今难忘。”聂政道。
“空口无凭,你有证据吗?”魏无忌信了一半。
只是事关重大,他必须确定。
“有。公子喜欢楚词,曾在大梁写过。在下带了一副过来,请公子过目。只要笔迹与公子的笔迹相符,便足以证明了吧?”聂政又拿出一张绢帛。
上面写满了字。
几年前的词...
如果真的笔迹一样,确实可以证明身份。
“难道我真是魏国公子?”魏无忌捧着那张绢帛,想起刚穿越过来时,每回写字,都会下意识的写出一种字体。
与这张绢帛上的字体差不多。
“无忌...”穆桂英走进帐内,瞅了眼榻上的聂政,回身道,“大军已集结完毕,可以出征了吗?”
魏无忌哪还有心思作战?
于是,他抬手道:“攻城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王大富了。好生用兵,切勿中了孙瑾的诡计。”
“是。”
穆桂英见魏无忌的神情有些恍惚,关切的问:“无忌,你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忙吧。”魏无忌道。
“哦。”
穆桂英疑惑的离去。
“公子现在是楚国驸马,还执掌楚国兵权,是否不想回魏国?”
聂政已经拿出证据,魏无忌却还未表态,这令他不由得揣测,魏无忌是不是变了?
变的贪念权力,连故国也不认了?
“我相信你说的话。”
魏无忌坐了下来,微笑道:“跟我说说魏国的事吧。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到楚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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