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离开
“棠溪。”鸢萝在后面突然叫住他。“怎么了?”他并没有转过来,只是停下。
“你,有事吗?”鸢萝问。她在他身上闻到了血味,但现在只有他身上的花香。
“无碍。”说完,他继续走开,鸢萝赶紧跟着。
一个上午过去了。鸢萝没有一点发现。整个村子里都是那些白花,还有,昨天拽着她的那个大妈现在她也没有见到。
……第三天早晨,他还是在玉兰花树下弹琴。一身黑色与雪白的玉兰花形成对比。
但她却没有看。自从第二天早上不经意的对视后她再也没有开窗了。
第四天,第五天,还是他在陪着她到处走。鸢萝已经恍惚了。她到处逛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吃点东西吧。”棠溪将食盒放在她门前。房间里久久没有动静。他苦涩的笑了:她,意识到了。他转身离开,他走过的地面,已经凝结了薄薄的一层霜。久久没有动静的房间门打开了。隔着食盒,她都能闻到甜美的鲜血味道。空气里残留的花香,证明着他在门前站了许久。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他在玉兰花树下弹了一夜的琴。山间的雾气化为露水,湿了他的衣裳,湿了他的琴。他还在不停的弹。
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还是来了。
鸢萝怀抱着一件斗篷,和玉兰花一样的白。她踩着白花花瓣,走过来。她停留在他面前,神色复杂。
“霓裳羽衣曲,好听吗?”他恍若不知她在想什么。抬头笑着问她。鸢萝没有回答。棠溪也没有必须要她回答,自顾自的说着:“我学了好久,还是只会这一曲……”
鸢萝将斗篷披在了他身上。他的自言自语停下来。怀恋的目光望着身后那棵巨大的玉兰树:“以前,你说你最喜好玉兰了,那时候你才十三。之后,那棵坏了。”
“我不喜欢玉兰,也不认识你。”
“你相信前世吗?”棠溪问。也许是现在太凉了,他咳嗽起来。宽大的袖子一遮,掩住了他半张脸。
鸢萝低声道:“不信。”
“也好。”棠溪又低咳几声,虚弱道:“抱歉,留了你这么久。花香只有迷幻作用。现在已经没用了。”
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递过去,神色黯淡:“这个你应该需要吧。就当是给你的欠礼吧。”
姑娘芳龄几何?
十三。
鸢萝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接过来“十八。”她道。
在她回答的瞬间,棠溪的眼睛亮了。
而后说到“这里的空间很不稳定,如果可以离开的话你就走吧。”大敞一挥,一道泛着蓝光的门出现。
鸢萝紧握着珠子看着门。
棠溪还是笑着。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鸢萝走了。
棠溪在低声浅吟着那首歌。
无何化有感物知春秋
秋毫濡沫欲绸缪搦管相留
…
诗说红豆遍南国未见人长久见多少
来时芳华去时白头忘你不舍寻你不休
画外人易朽
似浓淡相间色相构
染冰雪先披琉璃胄
……
痴竭火知她不能求
醉逢歌知他不必候
只约灵犀过隙灵光暗相投
万籁停吹奏
支颐听秋水问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斗
却何信相思最温柔
顾盼花发鸿蒙怦然而梦
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
系我彩翼鲸尾红丝天地周
情之所至此心逍遥不由
他的声音如水激寒冰,似风动碎玉。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终于,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这是,我欠你的。
空中一阵扭曲,一黑衣男子破空而来。
“蠢货”男子看到棠溪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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