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着满身是血的赵雪明，突然笑着伸手，在赵雪明眼睛处一划：“你这道裂口，要是再歪上一寸，你这眼睛可就没了。”
“托福。”赵雪明站直了身体，“眼睛目前还看得清你。聂先生的事情处理完了？”
“不关心你自己的命，反来管我的事？”聂九嗤笑一声，“你管得着吗？”
“自然管得着。咳……”他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按照合约，这两百年您都是天司空的特聘专家，而我是天司空的负责人。通常情况下，您还需要接受我的派遣。”
聂九面色一冷，随即他又笑了起来：“你知道那道裂口，为什么没有裂到你眼睛里去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随意划了个圆：“不如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明亮的水镜飘浮在赵雪明眼前，清晰地映照出他现在的模样。
双目是金色的，嘴唇却变得煞白，鲜红的液体从眼角流到下颌，衬得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可从眼角到太阳穴，那部分却覆上了黑色。
那是一块又一块，细小的龙鳞。
赵雪明双眼微眯，并未显得慌张：“我记得聂先生说那株草药能接骨续筋，难道它还有别的功效？”
“是我说的。”聂九颔首笑道，“对普通人来说，它的确如此。对于幼龙来说嘛……那点龙血，大抵有洗髓提纯之功效吧。”
“你身怀我的龙珠与敖琛的心头精血，竟还会有胆子吞下龙血。”聂九哈哈大笑，“你便是不想当龙，怕也由不得你了。”
赵雪明安静地听着，末了才平静地说：“我倒是觉得，一滴血而已，应该没那么大的药效。”
龙鳞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赵雪明心里格外平静，他要真的会因为一滴血变作龙，聂九绝不会让他拿走那颗草药。
这条龙对他是什么看法，赵雪明或许不清楚。但聂九对裴钰的态度，却一开始就摆的明明白白。他绝对不会在敖琛就要苏醒的节骨眼上，做出失信裴钰的事情。
聂九审视着他，眼见着面前的凡人面色更白了一分，才慢悠悠地说：“你是我残破龙珠所化，被我龙宫灵气抚育千年，又有敖琛心头血浇灌。你若好生呆在龙宫，有朝一日恐怕能直接继承我之王座。何苦来做凡人。”
“做凡人，可比做龙有趣多了。”赵雪明说。
“哼。”聂九冷哼一声，伸手直接点上他的额心，“你果真半点不讨喜。”
冰凉的感觉从眉心灌入，赵雪明浑身一冷，直接倒了下去。
聂九把人一扛，消失在办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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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困得厉害……昨天卡文，卡着卡着就睡着了_(:з」∠)_
聂龙君对赵司空的态度其实特别的矛盾，他一边挺高兴的，一边又一点都不高兴。
特别是组成赵雪明的，是聂九的龙珠还有敖琛的心头精血。对聂九来说那可真是……
复杂复杂，心情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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