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床的床柱，少了一部分钢筋。所以才会垮。那时候起你的空间就已经具备了切割能力。这个能力运用得当，你会成为左右战场胜负关键的幽灵杀手。”赵雪明说着，带了点笑意，“加油啊，我的小战士。”
裴钰冲他笑了笑：“你好好活着，我就会好好加油的。”
赵雪明微微一怔，伸手去摸裴钰的头发：“我说过，我会亲眼去看我要的未来。”
整个元旦假期，两个人就窝在光秃秃的龙宫之中。
赵雪明理力量，裴钰就在一边变着花样玩自己的空间。
他的空间成了虚无，掌控难度倍增，但是有赵雪明陪着，连这样艰难的学习之旅，都变得容易了不少。
聂九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带着聂无影那棵树苗苗，把海里江里残存的龙宫打劫了一遍。最终在两个小龙崽要离开的时候，让破旧的龙宫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威严。
“济水被黄河侵占，是以只能出现一个龙宫。”聂九解释道，“所幸虽然济水龙宫残破，但龙珠尚存，就没被天道彻底抹去。这里面残存的龙气，也足够你们恢复健康。”
赵雪明抱拳作了个揖：“多谢聂先生相助。”
“用不着谢我。”聂九冷哼一声，“待你百年之后，是做人还是做龙就由不得你选了。”
“还是要谢的。”赵雪明说。
裴钰在一边，也跟着抱了抱拳。
聂九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挥挥手直接将人送出了济水。回屋把修好的大门锁死了，才摸出龙珠，一脸不高兴：“看到没有，一个两个都好烦！”
天司空失去了他们司空一周，却好像失去了好多年。
赵雪明一回实验楼，谢期扔下工作就奔了过来：“可算回来了，你们俩怎么样？”
“龙君帮忙，治好了。”赵雪明说，“这几天有什么事需要处理，你拿过来吧。”
“走走走去我办公室，事情那可是太多了。”谢期说着，给助手做了个手势，随后一手一个，将人拉进自己的办公室。
“首先，上面有人来拿肉灵芝。”谢期说，“洛教授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带头动手的可是他啊，他把人给打回去了。回去之后，上面换了方法，给我们空降一个新司空，人现在可还没走啊。”
裴钰眼皮一抬：“没走？”
“没走。等着分权呢。”谢期嗤笑一声，“他的血样洛教授已经派人拿了，估计今天下午就能有消息。”
“还有呢？”赵雪明心平气和地问。
“我觉得就是你把人管得太好了，才让别人觉得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往我们这里伸手了。”谢期说，“所以最近闹了几场。你不在嘛，新司空要立威，找了下面好些个队长的麻烦。所以现在听话的人不太多。”
“我大概知道了。”赵雪明说，“巧了，我明天还有个会。”
他这样一说，谢期反而犹豫了：“你别冲动啊。无咎还在圣母院倒影里没回来，老张也回龙凤山为明年大雪做准备了。他们要真的想把你调走，你别冲动，我们慢慢来。”
“那就调嘛。”赵雪明突然露了个笑，“我也想看看都是谁这么有挑战精神，想来我们地盘上为异能发展做贡献。”
“还有些别的事情，不过都不是大事。我们分析出了肉灵芝的某些成分，确定无害。只是它太特殊了，没舍得做动物实验。聂龙君要是回来了，还得找他帮点忙。”
谢期说着，抬头看向裴钰，“对了小裴，你不是说空间里还有一片园子？种在析京不太方便，你干脆跟老赵去一趟龙凤山得了。”
“好。”裴钰点了点头。
安排完毕，赵雪明开始投入工作，谢期也得回去赶进度。谢期一个人离开了办公室，刚走到地下特殊训练场，裴钰突然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衣物都是陈旧的，但牌子却是裴钰在言之行身上看熟悉的牌子。他疾步穿过特殊训练场，到了尽头的特殊分析室外面。
分析室的研究员开门迎接他，他笑容和蔼，神色可亲。
裴钰心下犹疑，也踱步过去。
分析室的门关上了，比空中浓郁得多的灵气如同冷风从门缝里溢出，灵气里夹带的微微苦味，让人精神一振。
……是肉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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