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强制稳住心神，将纸人接了过来。
过了许久，安倍才低声开口：“赵司空，想知道些什么？”
“大日灵神与迦微结社的态度。”
“那根本不是大日灵神。”安倍家主咬牙说，“那是迦微结社用倒影里的某个邪物制造的造物。迦微结社害怕东方的龙神，恰逢神庭的红袍登门……”
“可你心里清楚，神庭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合作者。”赵雪明说，“但你对迦微结社已经失去了掌控。”
安倍看着他，对面这位年轻的司空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可自己在他面前却几乎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你们……天司空是什么态度？”
赵雪明笑道：“我国一向是世界和平的维系者。天司空自当与国家共进退。”
“赵司空，您明知我们两国的关系并不友好。”安倍说。
“那也比拿桑莱的未来去喂养一头注定会失控的野兽要好得多。您说对吗？”
赵雪明这话，令安倍无言以对。
安倍低着头，心里满是苦意：“我无法左右迦微结社。”
“只要安倍先生与我合作，迦微结社自然是你的。”赵雪明轻巧地说。
安倍浑身一震，他看着赵雪明，只觉得对方那双颜色并不深的褐色眼睛，就像是一对巨大的旋涡，将要把他吸进去，令他万劫不复。
“赵司空……打算怎么做？”
赵雪明眼睛随意地一扫：“闻人，你就留在这里帮助安倍先生。”
话音一落，安倍就发现前座的副驾驶座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回过头，朝赵雪明行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之前副驾驶一直都坐着安倍安排的式神，式神被赵雪明打回原形后，那里一直是空的！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用什么方法避过了他的感知？
安倍想到这里，冷汗津津：“比起神庭，我相信赵司空是一个更好的合作者。希望赵司空能说到做到。”
“只要安倍先生能守好桑莱，别随意拿自己的国民去喂养什么人。我自然视安倍先生为友。”赵雪明温和地说，“先前上岸，听安倍先生念诗，我就贸然接上两句。”
他顿了顿，说：“扁舟归来晚，西山月正高。安倍先生，告辞。”
空中似有雷霆一闪而逝，赵雪明消失在车内。
副驾驶上，那位突然出现的天司空成员冲安倍灿烂一笑：“安倍先生，我是闻人和，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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