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点用意,元礼也知道,老板旁敲侧击过他,他不好推辞,特意把见面地点挑在了颇有浪漫情调的咖啡厅里。
如果合适,就此尝试着发展一下也没关系,不合适的话,依旧能当融洽的上下级。元礼是这么打算的,他的思想也算开放,对此不会心里有什么疙瘩。
“老板对你很上心,你刚毕业,就开始替你着急这些事了。”元礼说。
季光汐道:“也许他是还不放心季明洵。”
在元礼的印象里,季明洵是个够让老板头疼的公子哥,虽然没到不学无术的份上,但也和“正经”、“端正”这些字眼无缘。
自己见过他几次,他总是以张狂肆意的形象出现,被老板留下来说教,然后敷衍地点头,显然是把话左耳进右耳出。
元礼疑惑:“不放心你哥哥,为什么要注意你的感情问题?”
“他不算我哥哥,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季光汐忽的纠正用词,这让元礼意识到,对方在这方面很在意,生怕别人误会地解读他们。
之前必然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了季光汐的敏感。他想。
很快,季光汐就讲:“我和他谈过恋爱,被拆散了,就是这样。”
如果之前是惊讶的话,元礼现在就是不可置信了。和季光汐初次见面,他几乎可以确定季光汐的性格难以亲近,并且应该是个从小规规矩矩,以三好学生的标准顺利长大的人,没想到居然和季明洵会有一段过往。
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季明洵熟稔于游戏人间,想泡长相漂亮的继弟弟,泡到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哎,别这么同情地看我,如果我是叔叔亲生的,他大概会揍我,不过他和我妈妈只是把我送出了国。”季光汐说,“他揍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是我先主动追的季明洵。”
元礼问:“那你们现在呢?”
季光汐没有正面回答,说元礼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昨晚季明洵给自己送了三瓶酒,自己送回去五瓶,然后再被送回来,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他们为此不欢而散,遇到对方后连酒都没心情再喝,黑着脸陆续离开。
季光汐道:“如果叔叔再和你提那些事,你说我这种性格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就好,不用把这个挂在心上。”
元礼洒脱地应了,再对季光汐的自我评价感到好玩:“怎么这样说你自己?”
“事实而已,私下里许多人说过我的脾气不太好相处,不过请你放心,工作上我会积极配合的。”季光汐道。
通过简短的谈话,元礼对季光汐有了初步的认识,把话摊开来说明白,元礼也是不禁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他向来随缘,见此,也便没过多纠结这种风花雪月,和季光汐开始介绍部门的一些核心成员。
第二天,季光汐颇为精神地来公司报道,到了元礼的部门,极通人情世故地先请整个楼层的员工喝咖啡,再有条不紊地按时处理分配在他身上的所有事项。
他有工作狂的潜质,并且完美主义到了种偏执的地步。
以前在学校里,具体表现为总会提前完成作业,暑假作业发下来后,即便试卷堆了厚厚的一叠,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消磨,他也会拼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去做好,做完后多次核对答案,以保证正确率。
到了公司,上午九点的打卡,他八点就到,弄完自己的工作,会主动去包揽别人的难题,有的同事效率过慢导致留下来加班,他也会陪着,帮忙解决堆积的文件,到深夜也不会喊累,并且文件会理得整整齐齐,连手写的字迹都工整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临时要深夜加班,消息发在内网里,过了半个小时,季光汐就会衣衫齐整鲜亮地赶到,精神得不像是来收拾十万火急的烂摊子的,抓去秀场能直接迎着万千闪光灯走T台。
如此过了大半年,元礼被老板叫去问话的时候,老板根本没考虑季光汐是否会和季明洵旧情复燃,连季光汐的感情生活也不去想了,就说年轻人不用那么拼,累坏了身体怎么办。
元礼无奈地回答:“他成长得很快,所有心思都扑在公司上。”
老板道:“你觉得他该在哪个位置?”
这问题很难回答,元礼有一刹那,想说季光汐这种野心蓬勃又懂得收敛的人,特别适合坐在老板椅上,又顾及着季光汐的身份,说了个重要却没什么权力的职位。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板说。
他对季光汐的行为举止很满意,想要给季光汐一些奖励,但要控制好尺度,不能让人膨胀,有的东西不能是他的,他就要连念头都不能生出来。
冯珊今天也在办公室里,她不为季光汐过多争取,一向认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度日就好。
坐在沙发上听着元礼说完了季光汐的表现,等人走了,她说:“是不是没什么好担心了?唉,老爷子身体不好,搞得我整日想着他的病情,你弟弟又虎视眈眈的,我实在操心不了光汐的事情了。”
她的丈夫安慰她:“光汐也长大了,知道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了显得自己难看,和明洵藕断丝连没意义。老爷子这次检查结果还算好,况且他疼爱明洵,遗嘱少不了会偏爱孙子,落不到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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